想出局太难
像是故意要跟方箐过不去似的,齐砚又唤了她。
“鸾姑娘,以你连出三首菊花诗而言,这区区一首酒诗,应该难不倒鸾姑娘。”
方箐淡眸清冷,她看着齐砚,嘴角浮动一抹冷嘲。
“齐公子好像太高看小女子了。
这酒诗相信在坐的各位都可以作得出来,只是想跟这首酒诗相比,小女子就算倾尽一切,也无法与之相抗衡。”
齐砚淡淡一笑。
“鸾姑娘真是太谦虚了。”
而后他倏然起身,“每年到这最后一关,总是特别冷清。
三皇子实在不喜欢百年不变的局,在下也不好每次都空手而去。
这样吧,只要鸾姑娘对一首酒诗,令在坐的各位,包括在下都能点头承认姑娘的酒诗是难得之作,也算姑娘赢。
当然,其他在坐的各位也可以。”
满座哗然,众人无所谓的心态,立即转化为备战状态。
“本太子这里有一首酒诗,请各位赐教了。
汉家宫里柳如丝,丰觅桃花连碧池。
圣寿己传千岁酒,天子更贯百僚诗。”
南宫苍紫青色的唇瓣,淡淡地勾起,一股贵族傲然之气,犹然而生。
众人交头接耳,反对的,赞同的,中立的,各种声音都有。
凤蝶衣从席位上仪态万千地站起,她红唇泛笑,眼波迷醉。
“朕这里正好也有一首小诗,让各位听听就罢了。
红泥小火炉,绿蚁新焙酒,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她的诗清新而温馨,字字之间,留有暖意。
在坐的面有温和之色,频频点头,但却未露惊奇之色。
“朕这里也有一首,望各位品鉴品鉴。
五陵年少金市东,银鞍白马度春风。
落花踏尽游何处,笑入胡姬酒肆中。”
卫山而狂野的双眉张扬着,他深黑清透的子瞳,一抹亮色泛动。
在卫山而坐下的瞬间,御天麒优雅而起。
“本王也有小诗一首,献丑了。
昔年高接李膺欢,日泛仙舟醉碧澜。
诗句乱随青草落,酒肠俱逐酒庭宽。
浮生聚散云相似,往事冥微梦一般。
今日片帆城下去,秋风回首泪阑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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